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还有一个布包，看起来在开门之前，郑胜利应该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喝茶来着。

郑胜利去屋里拿暖瓶，慕容颜也就趁机坐下，将网兜里的水果往外掏。

这七九年，买点水果比登天还难，这几个苹果，就花了三块钱，不便宜。

慕容颜将水果摆好，郑胜利也就端了暖瓶出来。

“不用客气，我不习惯收人礼物！”郑胜利说道。

“只是几个苹果！”慕容颜一怔。

“那也不能收，这口子不能开！”郑胜利坚持道。

慕容颜愣了一下，她有些忍不住，还是问道：“郑县长，我也一直觉着您是一位好官，奉公廉洁，可是我听说你将附近几个村子需要用到的钢材挪给了虞欢欢，您跟虞欢欢是什么关系？”

郑胜利愣了一下，抬头看了慕容颜一眼：“你听谁说的？”

“现在都这么传啊，再说那天虞欢欢去提钢材，我是亲眼看到的，我亲耳听到她说是县长的关系。难道不是？”慕容颜问道，倒宁可传闻是假的。

郑胜利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我是批了一些钢材给虞欢欢叔叔的公司，他们公司……”

郑胜利犹豫了一下：“本来就在审批钢材之列，只是不太够资格。”

慕容颜一愣，倒没有想到郑胜利竟然这么大方就承认了。

“郑县长，说实话，我对您有点失望！”慕容颜无奈地说道。

慕容颜失望，不是失望郑胜利那双签发批条的手，松了一下。郑胜利要当官，有的时候太正直也不行，在范围之内，是可以妥协一下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就是这个道理。

慕容颜失望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是虞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