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疾偷眼看他,有些得意,又要勉强矜持,虚伪地自谦:“旁人看着威风,实则是个苦差事,什么事儿都要咱家管着,好似咱家有三头六臂似的。”
洛金玉:“……”
沈公公当真是……一言难尽。
沈无疾又怕自个儿自谦过了头,万一洛金玉当真,那可又不好。他便忙又道:“可咱家不管也不行,那些人都没有咱家能管事儿。”
洛金玉:“……公公能干。”
“都这么说呢。”沈无疾笑着道。
洛金玉:“………………”
沈无疾又道:“但你也不必担忧,咱家在外头的事儿再多,也仍顾得上家里的事,在外头应酬再多,若成了家,也自会早早回……”
洛金玉急忙打断他的话:“公公,我们不是在论诗经吗?”
诗什么屁经!一堆认也认不清的字儿!背得咱家脑仁疼,打曹国忠都没这么难!
沈无疾笑着道:“是,是,说诗经,怎么就说到这儿来了。”
洛金玉道:“公公还是先将花盆放下,别一直抱着了。”
沈无疾这才想起自己怀中抱着的花盆,忙听话地放到桌上,又问:“喜欢吗?”
洛金玉沉默片刻,委婉地道:“公公一片心意,在下心领,可这既是皇宫之物,于情于理,都不好就此昧下。花,在下已经看过,知晓世间竟有冬日能盛放的牡丹奇观,便足够了,无需非得占有。公公,您说是吗?”
是什么是,你这书呆子想法。咱家只知道,既喜欢,既好看,就得占有!
“是,是,你说什么都是。”沈无疾口不对心地虚伪道,“那你今日且再多看看,明儿咱家正好也要进宫,届时再一并送回去,省得大费周章,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