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地抬起头,就见宋卿月温暖地将靳临封抱在怀里,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靳临封那双发狂的红眼竟逐渐平静,身体也不再反抗。
见到这一幕,季卫嘴震惊得能塞下一颗鸡蛋,毕竟靳临封发病时发狂的样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绝无冷静下来的时候!
这——
就在季卫意外时,谢听晚起身准备替他探查身体状况的动作再次惊扰了他。
靳临封眼底的平静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开始不断挣扎,不仅踹飞了季卫同时也把宋卿月的手臂抓得血肉模糊。
没办法,最后他们只能将靳临封强行绑在椅子上。
靳临封挣扎的过程中一直发狠地瞪着宋卿月,眼底满是杀意,好似还他自由,他就会要了她的命!
宋卿月就蹲在他跟前,无声地替他包扎伤口。
谢听晚则固执地抓着宋卿月的手非要先替她包扎,语气有些冲:“你是不是傻?”
“都跟你说了靳临封现在没有任何意识,你唤醒不了他,为什么非要往前凑?怎么?他的肉是肉?你的肉就不是肉了?”
但她包扎的手却格外的轻,生怕弄疼她一点。
“我没事。”
宋卿月回以一个安抚的笑。
季卫半跪在地上,苦笑了下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月姐,您这下知道靳爷为什么要在清醒时将自己绑起来了吧?
“靳爷第一次发病时,我们也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义无反顾地用身体去唤醒他的意识,但最后……”季卫哽咽了下才继续说道:“一个兄弟被活活打死,其他三四个兄弟伤的伤,残的残。”
“从那之后靳爷就把自己锁在别墅的密室,整个别墅也只剩我一人守着他。”
“他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季卫迟疑地看了下像野兽一样嘶吼的靳临封,语气有些痛苦,“我们解决完明瑶和景楠初到阿拉伯,靳爷从附近的蹦极场回来就开始了……”
宋卿月心头一颤,她没想到靳临封发病会这么早,也没想到契机和她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