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谁都不认识了,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宋卿月上前一步,看着床上的靳临封,眼神柔和,笑道:“我叫宋卿月,是你的未婚妻,以前你最喜欢喊我月宝。”
“这位是你父亲,这是你的手下季卫,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听晚,这是肥鹅。”
听到宋卿月的声音,靳临封懒懒地抬起头看向那四人。
其余四人也纷纷上前一步跟靳临封介绍自己。
“临封,我是爸爸,你还记得我吧?”
靳父想到自己与儿子以前就不太亲昵,伸出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靳爷,我是季卫。”季卫的声音有些颤抖。
谢听晚站在那观察着靳临封眼前的细微变化,不动声色地将其记录在案。
纵使靳临封失去了所有记忆,但他的脑子依旧很聪明,即使眼前的人和环境都很陌生,他也只表现出一丝慌乱,其余都用冷漠替代。
他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很戒备,甚至戒备到只要他们敢再靠近,他就会抽出棒球棍不留余地的动手。
现在季卫和靳父频频上去,他藏在被子里的手再次握住了棒球棍,“不认识!滚!”
季卫和靳父脸上同时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们嘴巴微张,似乎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谢听晚看出他情绪就快爆炸,连忙将两人往后一拉,“他现在戒备心很重,你们不要离他太近。”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红了一圈的眼眶早已说明这一切。
靳临封失忆后,宋卿月就抱着谢听晚哭过了,所以此时的她表现得格外冷静。
“不管怎样,最起码他现在还活着,不用担心时间不够。”
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宋卿月知道靳临封的病急不得,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季卫和靳父,“靳爸爸,季卫,我们先出去,让听晚再仔细检查一下。”
靳父深深地看了眼靳临封,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但也转身走出了房门。
季卫鼻子一酸,抹着眼角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