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试图剖开我的真心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就在靳先生回国过后几天。”齐归抬起头苦笑着看她，“可你那时候忙得连跟我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后来我想想还是算了吧，太丢脸了。”说着说着，他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你有自己的生活、感情，而且你跟我之间也只是师生关系。”

她隐约记得，那天她确实很忙，不过不是因为靳临封的事情，而是在处理月影会的各种问题，所以那时候她跟他改约的时间是隔天下午。

“我在那个咖啡厅等了你一个小时……”

“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勇气了！”

齐归猛地抬头，一双自卑的眼眸紧紧地看向她，直接打断了宋卿月的话。

宋卿月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沉默地笑了，“所以呢？”

怪她不该写推荐信让他进国家航空局？

还是怪她改了见面时间，错失了他的勇敢？

听到她这句轻飘飘的话，齐归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我没有怪你！”

他猛地站起身，低眸激动地看她，“我以为我成长了，我可以勇敢地跨过去，可我呆在国家航空局越久只会越觉得自己没用，甚至对我从小的梦想也产生了厌恶！”

这是宋卿月第一次见到齐归这一面。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那个好学，且学妹眼中很敬佩和喜爱的学霸，更是那个会不断努力进步的人。

而此时此刻的他双眼发红，眸间充满了恨意，“你知道吗？林思诺也进国家航空局了，她凭自己努力进，初到国家航空局就展现了她的能力，备受所有人喜欢……”

宋卿月面无表情。

林思诺进国家航空局第一时间就发消息给她了，这几年她也陆陆续续问过她一些问题，所以她知道林思诺的实力在哪，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然后呢？”

她淡淡地问道。

“然后……林思诺在取得大成就时居然当众表白说前进的动力是我，哈哈哈哈，她喜欢我，她一个真正的天之骄子喜欢我一个失败者，是不是很好笑？”

他笑的样子有些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