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月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偏头，“所以这才是你一直拒绝我四哥的原因？你认为你不是个什么好人。”

闻言，余长乐像是被人戳穿了自己的隐私一样，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睛也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沉默了几秒后，她斩钉截铁地点头，道：“是。”

她不是什么好人。

除了出卖肉体，出卖感情，为了抢到心仪的剧本，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用上各式各样肮脏的手段。

圈内圈外，她只会结交对自己有利的朋友，宋家人也不例外，如果他们只是宋星池的家人，她不会这么费劲心思地讨好。

在她的世界只有宋星池是意外。

她从未利用过他，也从未想利用他。

所以尽管他是宋家四少，她还是拼命和他撇清关系，因为那是她仅存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份真心了。

余长乐觉得自己很虚伪，对待宋卿月他们也不够真心，所以她内心一直有很深的愧疚，从来不会主动和宋家人亲近。

殊不知，宋家除了季兮兮外，每个人都是人精，她若不是善良、真诚的人，宋家人也不会暗地里撮合她和宋星池。

早在初遇之后，余长乐就剖出真心对待每一位宋家人了，只有她还固执地认为自己很虚伪。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宋卿月勾了下唇，语气很认真地道。

听到这句话，余长乐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仿佛被雷劈了。

她还以为今天过后，她和宋卿月就不是朋友了，但她这话的意思……她似乎不介意她有这么深的心思？

为什么？

大家不都喜欢交一些真诚的朋友吗？

“你有自己的底线，这就够了。”

宋卿月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才继续开口：“嗯……说直白点，从认识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的本性，但我不介意。”

因为在不受宠的林家，她也是用尽一切手段爬到了最高的位置。

在余长乐错愕的眼神中，宋卿月又默默补了句：“哦，不只是我。”

宋星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