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卫生服务站的调研报告。”

姜隐知道他致力于西部乡村卫生服务站的改革，但没想到他是来真的。

“能行吗？”

“尽力而为，希望在我离开之前，这项工作能提上日程。”

姜隐去过土门镇一个村子里，知道乡村卫生服务站的现状。

“很缺人吧？”

“很多都是光杆司令。”林绪之说：“我把Z省的经验都写进去了，希望能借鉴Z省的做法来改革，改善村民的医疗紧缺现状。当然，也得当地政府和卫健局牵头去做才行。”

姜隐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趣，“你的报告，写完之后我能看一看吗？”

“可以，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可以给我指出来。”

鉴于这层关系，姜隐和林绪之的关系稍微好转，加上盛原并不反感林绪之，反倒很欣赏他，这使得姜隐对林绪之也渐渐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着。

中午空闲的时候，姜隐还会和林绪之闲聊。

姜隐好奇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苍松县聊起这个话题，这个关于“梦想开始”的话题。

林绪之手里拿着咖啡，看着玻璃窗外湛蓝的天空。

深秋的季节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他答非所问：“西北的冬季，雪总是下得很大吧？”

姜隐点头，“是的，雪下很大，和南方不一样。”

“这里和美国又是不一样，另一番光景。”

“嗯？”

“我后来去了有极光的国度。”林绪之回忆着他在国外的时光，“我和导师去看了极光，那里的雪景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和国内的全然不一样，当时我很震惊，是从未见过和体验过的场景，当时就觉得自己的格局格外小，小得只有国内南方的所见所闻，我就想到了你，我心想，娇小如你，你一定只想待在泽州。”

他看着姜隐，眼里尽是柔和，“后来我回了国，去了你家，却听到了你去到西北的消息，我挺震惊的，我不知道原来你竟有这样的勇气走出人生舒适圈去见天见地。”

“见天见地。”姜隐笑着重复了一句，“那是见自我，我来这里，是寻找自己的灵魂的。”

“所以你很有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