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和周蕴程正式订婚了,她不能让这件事有任何节外生枝的可能。
舒晚说:“她刚刚那样说你,你不生气吗?”
周蕴程这么骄傲的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温颜是第一个,说他是温颜丢掉不要的垃圾的人。
只要是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愤怒。
换个人这样说,甚至不需要周蕴程亲自动手,温颜就在海城活不下去。
舒晚不知道他是因为李枕的缘故才这样纵容着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周蕴程沉默了很久,他说:“没什么好生气的,对我来说,她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去在乎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你说的话?”
是吗?
真的只是因为将她当成陌生人吗?如果陌生人这样贬低他,周蕴程会轻易放过对方吗?
但是这个话题,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她侧头朝着周蕴程看过去。
周蕴程的眼睫很长,但并不会往上翘,反而有些微微下垂的直,会让他睁开眼看人的时候,加重他身上那种疏冷和深敛感的同时,让人无法真正窥探隐藏在眼底最深处的情绪。
舒晚说:“是吗?”
两人到楼下的时候,周蕴程说:“别胡思乱想,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等你练完钢琴,我过来接你去看婚纱。”
舒晚愣了一下,她说:“我以为你是为了气温颜,特地说的。”
周蕴程说:“怎么会?”
舒晚回到舒家后,她洗完澡,在床上坐了很久,根本没有办法真的静下心来。
最近所有的蛛丝马迹,让她几乎没有办法不多想。
她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她想了想,出去客厅,佣人已经快要睡了,看到她出来,赶紧问:“晚晚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爸爸呢?”
“应该在书房。”
“我知道了,谢谢,您先去休息吧。”
舒晚说完便朝着书房走过去,书房的门没关,她直接进去,一眼便看到舒钧华:“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