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况比周蕴程和李枕想象的要好一点。

医生说：“挺庆幸的，但凡踢偏一点，就对方那个力道，小姑娘身体又单薄，肯定会踢到内脏，她好像挺懂得自我保护的。”

周蕴程却并没有感觉到好受，也没有被安慰到，因为他知道，这些本能，是温颜曾经一次次练就过来的，她不是天生就懂得趋利避害的，周蕴程说：“谢谢。”

几人将温颜推到病房，温颜疼得浑身是汗，医生给她打了镇痛剂，和一些安眠的药。

温颜现在是睡着的状态。

她躺在推床上，看起来小小的，很柔软乖巧。

几人将温颜放在床上后，周蕴程朝着李枕说：“你先回去吧。”

李枕朝着他看过去，哪怕是和他站在一起，周蕴程也和他有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感。

越是出色，地位越高的人，轻描淡写的距离感就越甚，让人下意识忌惮，又本能的慕强，也让人输得心服口服。

所以这么多年，舒晚和周蕴程在一起，李枕虽然发疯，却从不否认，周蕴程要比他，更优秀，更配得上舒晚。

两人甚至不在一个层次，都不会拿到一起比较。

周蕴程无论是长相还是手腕，都太出色了。

他如果想要对付李枕，能把他玩死，还能片叶不沾身。

但李枕还是顶着莫名的压力，说：“不太好吧？表哥，如果没记错，我才是她男朋友吧？如果没有出意外，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照顾她，不是应该我来么？”

周蕴程撩起眼皮，漆黑的目光似薄薄的刃，能将人的皮肉切割，他顿了很久，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这些天，在我那里。”

他这话说的，其实有些羞辱人。

温颜和李枕在一起，算是他的表弟媳，他公然对李枕说，他的老婆和他在一起，这和打李枕的脸没什么区别。

周蕴程和温颜在一起，本来就是禁忌的，见不得光的，只适合在一切暗地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