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温颜已经睡着了，周蕴程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他其实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同温颜发生关系。

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局。

他那样克制的一个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不顾，意味的并不是他与温颜的关系得到缓和，而是他彻彻底底的，完了。

周蕴程异常沉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温颜，房间里明明开着灯，可他整个人却像是陷在阴影里。

后来不知道多久，他站起身，找服务员要了一包烟，抽了人生中的第一支烟。

味道并不好，很呛，可他学习得很快，一支烟抽完后，又抽了第二支，整整一包烟，他抽得一支不剩。

后来他没去床上，大概是天快亮起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周蕴程醒了过来过来，温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像只小幼兽，周蕴程没说话。

温颜的眼神里，看不出来什么，她的眼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天真又纯粹的，如果她不开口，是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的恶劣的，也看不出来，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长久的沉默，温颜先开的口，她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说：“我发烧了。”

周蕴程看了她一眼，原本想要带她去医院，但是温颜说：“我不要去医院。”

周蕴程又是长久的沉默，后来将她带回了澜山公寓，给她一根温度计，温颜说：“我不会量，我以前发烧，都是你帮我量的。”

周蕴程沉默片刻，将温度计甩了甩，给她夹好，温颜确实发烧了，三十九度八，她那会本来就手术没多久，又要照顾沈清瑜，身体吃不消，她又出院了，也没什么人照顾，没有怎么恢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