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程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澜山公寓。
他的耳朵里,一句句,全是温颜对他说的那些话。
车子行到半路,他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了半路,过了许久,他终是下车,去到了商店。
商店的老板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说:“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蕴程笑着说:“没事。”
他结了账,开门后,直接去了卧室,窗帘是拉着的,房间里不透光,他点了一支烟,静静的抽起来,那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出门,没有理会学校的事情,也没有去公司,直到周父周母找了过来。
而那一个星期,温颜没有同他发过一条信息,因为伤害舒晚的目的达到了,舒晚被诊断,可能永远无法生育,并且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
就算不出国,她也将永远活在痛苦里。
所以她不再需要他了。
程芸竹很是心疼,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蕴程,周蕴程从来都是光彩照人,优秀又出众的,他有铮铮傲骨,可这些傲骨,好像被人一点一点的,碾碎了,踩在了地底下,程芸竹哽咽的说:“你为了那样一个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周蕴程没说话,他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酒瓶,整个人从未有过的憔悴,与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