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程的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他手上的佛珠，冰冰凉凉，圈禁在他的手腕上，如同他被囚禁的心一样。

可囚禁他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人大底就是很矛盾的，在南佛寺的那一段时间，周蕴程和温颜相处的时候，一边觉得，哪怕温颜将他当成徐凛，他也能同她一起过下去，一边又害怕，他真的活成了徐凛。

他都快要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可明明，他从未见过他。

所以在某一些事情上，他又很清楚的，划着楚汉界限，提醒着他，他与徐凛是不同的。

可即便他活成了徐凛，对于温颜来说，他也不过是个无法上诉，也无法缓刑的死刑犯罢了。

而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处境，还是长相，再没有任何人，比徐朝更像徐凛了。

周蕴程再回去的时候，温颜已经睡着了，那会在酒店，她下楼后，就被周蕴程发信息安排的人扣住了，直接送回了澜山公寓。

周蕴程坐在床边，看着她，后来去了沙发上，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温颜醒过来，看到他，大概是知道自己陷害他和舒晚的事情，有多过分，温颜起先有些害怕他。

周蕴程却表现得很平静，他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温颜没有回他，周蕴程说：“你还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