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人加在一起赚的钱都没有荣宜民一个人多,但在这个刚刚经历过下岗潮动荡年代,东北人普遍迷信体制。
荣宜民岳父家那些亲戚,平时聊天的内容云山雾罩,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让他很抵触那种氛围。
妻子虽然对荣宜民的做法有些无语,但也能体谅他的心情:“你不想去那就算了,可我们娘俩走了,你晚上吃什么啊?”
“我这么大个人,还能饿死啊?走你的吧!”
荣宜民摆摆手,在客厅哄了一会儿子,等妻子化完妆,带着孩子离开以后,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建材市场一个工头的电话:“喜子,你干啥呢?”
对方笑呵呵的回应道:“我刚到家,正准备做饭呢!啥指示啊,民哥?”
荣宜民笑着问道:“哈哈,我也找饭辙呢,家里弄啥好吃的啊?”
喜子笑呵呵的问道:“我一个光棍汉,能做啥吃的啊!昨晚的剩饭炒一下,再拍个黄瓜,对付一口就完事了!民哥,你要是不嫌弃,来我家吃一口?”
荣宜民顿时无语:“操,你家吃剩饭,我过去对付鸡毛啊!这样吧,你叫着大象、富学和黄胖子,咱们几个出去吃!”
喜子解释道:“民哥,黄胖子腰脱犯了,已经在家趴了好几天了,出去吃可能有点费劲,要么我找个饭店打包几个菜,咱们去你家喝吧!”
“也行,那你再买点熟食啥的,花多少钱,过后我给你报了!”
荣宜民虽然是个年入百万的老板,不过为人并没有什么架子。
他小的时候家境优越,始终就是这片的孩子头,接管生意之后,把自己的那群发小都给安排到了市场工作。
也正因为这种混乱的经营方式,才导致他的建材市场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但身边这些朋友,却是发自心底念他的好。
荣宜民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到半小时,住在附近的几个发小便带着买来的饭菜,坐在客厅中陪荣宜民喝了起来。
饭桌上,喜子将一块酱牛肉填进嘴里,咀嚼着说道:“民哥,你听说了么,东陵的砂石料市场,要变天了!”
荣宜民做建材生意,对圈内的一些消息也有所了解,随口问道:“变什么天?武玉树要来啊?”
喜子摇头:“不是武玉树,而是汪家的赵丰年想要整合砂石市场!据说要对标老五区,统一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