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武犟嘴道:“烧JB毛啊!里面还有人呢!”
“烧死两个人,问题不大,恒盛也赔得起!他们死了,这里就是一起简单的电路失火!但人如果烧伤或者烫伤,赔的钱更多!一旦他们咬住我们纵火,大家谁都他妈跑不了!”
刁武愣住:“啊?”
与此同时,康富已经冲进屋里,把瘫痪的媳妇给扛了出来,但因为常识不足,在往外跑的时候吸了一口浓烟,直接被呛迷糊,倒在了进入院子的门廊里。
“哗啦!”
高温导致门廊坍塌,落下来的废墟硬生生将康富砸在了下面。
“啊!救命啊!”
康富被燃烧的木桩压在身下,烫的五官扭曲,因为只有一只手,根本没办法把柱子推开。
“啊啊啊啊!”
聋哑的老婆被火焰笼罩,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恐怖嘶吼。
巷子内,刁武距离康家大门只有不到十米,听着好似能够穿透灵魂的声音,周身颤抖,牙齿不断地碰撞在一起。
十数秒后,惨叫声戛然而止,空气中漂浮着一股皮肉焦糊的腐臭味道。
“哇!”
刁武闻道这股味道,一口吐了出来。
晚风呼啸,火光灼灼。
苏大庆的爱马仕腰带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转身走向巷口:“死个把人而已,有他妈什么大惊小怪的!张刚,出去通知小辉,把马家那几个人拉走,在这件事的官方处理结果下来之前,不许他们露面,咱们也撤,订个包房,喝几杯。”
在资本的重压下,一个家庭就此支离破碎。
康富是个可怜人,娶了一个聋哑的老婆,两人一辈子也没能说上一句话。
即便如此,为人夫、为人父的他,也从未抱怨过生活。
穷人有爱情吗?
生如蝼蚁,走在街上都不会被人多看一眼的残疾人,又有爱情吗?
这么肉麻的问题,康富从未想过,也想不出来。
消防队赶到的时候,两具尸体已经高度烧焦,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