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分钟后,屋里用曲别针和雪糕纸编的门帘被掀开,一名同样装扮的汉子推门进屋,双手合十对三猛拜了拜:“不好意思了三哥,矿上有事,给耽误了!”
“没事,都是自家兄弟,聚在一起喝点酒,分什么早晚!”
三猛笑呵呵的看着壮汉:“大仁,你放出来以后,混得不错啊,都干上工程了!”
“三哥你真能埋汰人,我这B样的,能干鸡毛工程啊!我在矿上开铲车呢!”
大仁坐在土炕边缘,掏出兜里的红梅烟开始发圈:“哥几个,抽烟!”
“算了,抽我的吧!”
三猛掏出兜里的软包苏烟丢在桌上:“既然人齐了,那我就讲几句……红花,你他妈饿死鬼托生的,就不能等一会再吃?”
桌边绰号红花的青年,满嘴流油的啃着猪蹄子,嘟嘟囔囔的说道:“我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根本不管我!之前咱们关在一个号里的时候,我跟着你还能吃口饱饭,自从你出狱,再到我前天放出来,得有半个月没见到荤腥了!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他妈的!看你们一个个混的这熊样!干力工的,开铲车的,当小偷的……我看见你们脑瓜子都疼!”
三猛见红花噎的直瞪眼睛,打开一罐啤酒递了过去:“怎么着,你们以后就想一直这么混下去了?”
“不混还能怎么办啊?戴着一顶劳改犯的帽子,就连进厂打工都没人收!”
大仁叹了口气:“蹲了八年,进去那年媳妇领着孩子,说会一直等我!结果等我出来之后,发现她正坐月子呢!艹他妈的,那天我恨不得杀了她,如果不是看见她还带着我儿子,恐怕我现在早都回去蹲着了!”
“我范宏猛为人如何,你们都清楚,不用我自己说。”
三猛闻言,在桌子下面拿出来了一捆现金,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十万块钱,你们四个每人两万五,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