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荀生只觉下/体宛如胀裂,四肢虚软,却艰难地抬起手指,将容德秋脸上的汗水抹了去,容德秋侧过脸,不断亲吻着那掌心。
卢荀生只觉手中轻痒腻热,心中温存熨帖,捏住容德秋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
容德秋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卢荀生额头上的伤疤,轻声问道,疼么?
卢荀生浑身一颤,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
容德秋继而死死抱住卢荀生的肩膀,将自己的硬物又往里挤了挤,捅的卢荀生忍不住溢出几丝呻吟。直到了尽头,捅不进再多,才死了心。
他的双眼一直定定地看着卢荀生泛着泪花的双眸,小声道,你那里好热,好紧。
卢荀生依稀觉得,自己好似发烧了。
第17章
梅四郎清醒之后,却发起了高烧,容德秋把了脉,道是脏腑里受了伤。
这北地荒凉,也没什么医师会治,因着这由头,梅四郎便光明正大地赖在容德秋身边,与他一道上路。
有了几个下人服侍,梅四郎竟恍若回到少时做梅家少爷的日子。
一行人一路北上,环境越来越贫瘠险恶,梅四郎卧在马车里,颠簸地不住咳嗽。
正咳的肺都快吐出来,就觉一只小手轻轻揉着他的背脊。
梅四郎转过身来,正欲道谢,嘴里却被塞进一颗丸药,双唇便碰触到那人温热的指尖。
梅四郎心中一紧,容德秋却面色如常,扶起他的头,给他喂了好些水,继而柔声说了些体恤的话。
梅四郎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感觉那扶着自己脖颈腮边的几根手指,似带了火一般,将碰触到的皮肤,都燎燃了。
待再次躺下,梅四郎已是满脸通红。
那被碰触过的皮肤,还是异样,总是与旁边的皮肉不一样。
这一月来,容德秋对他照顾有加,一个东家主子一般的人,日日给他煎药喂水,将他伺候的无微不至。
他却不知这容德秋原是医馆学徒出身,服侍人的事情,从小便是做习惯了的。阿大那几个粗人又不懂医术,容德秋必是要对他亲力亲为,煎药的火候,喝水的多少,事事都要盯着。
但是这些在梅四郎看来,却总是觉得这人对自己殷勤妥帖,关怀有加,待自己与旁的人是不一样的。
如此一来,又觉得容德秋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车轱辘吱吱呀呀,梅四郎昏昏欲睡,恍惚想起他原是要抓容德秋的,瞬间便睡不着了。
偷眼去看容德秋,才发现那人正缩在马车的一角,抱着膝盖蜷缩着,生怕挤着自己。
梅四郎看的心中有些波澜起伏,转过脸去,心道,待把这买卖囚犯的事情查清楚,我便将这人的事情隐了去,不与朝廷知晓…他救我一命,我便放过他,权当还他这一命。
忍不住再看去,那人似是累了,睡的很沉,身子随着马车的行驶不时晃动一下,白嫩的面庞枕在膝上,又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秀美的弧度隐到领口。
北地苍凉,地势险峻,白雪茫茫,冷风呼啸。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着,梅四郎看着睡着的容德秋,只盼这路能再长一点。
…
这日里梅四郎做了个梦,梦见似是在深山之中,雾气腾腾的春日,野地中,他身子下卧着一个雪白的身子,纤细修长,乌黑油亮的长发倾泻满身,映衬的那皮肉愈加光耀洁白,青翠的草地中,宛如林中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