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城新人换旧人，情报机构变化太大，最起码要等几天后才能反应过来，这几天时间足够雾之城切断雨之城的海底后勤运输线，届时正面海战再次失败，怕是要直接打到雨之城边境城区。”

“我看过双城的历史。”萨姆斯想到自己前些天翻阅的双城战争史，她道：“上一次雨之城趁着雾之城城主换届和新技术研发，也打到了雾之城边境，还战时统治了雾之城边境城区一个月时间。”

“如果历史重演了，肯定要死很多人。”

周龙解释道：“这种历史之所以能够继续维持到现在，显然是为了减少一部分人口和缓解内卷带来的毁灭性质。”

“双城之间的贸易，大部分来自于马里亚纳海沟边缘的冒险者哨站，这个哨站完全就是个黑市中转站，算不上什么大贸易。”

“双方之间没有直接的自由贸易，面对暴涨的人口，只能在各自的城市内卷，内卷的本质是封闭，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卷。”

“显然，这种内卷的情况，让黄金卡巴拉陷入了短暂的瓶颈期，大量的人口需要去工作，劳动力价格自然下降，工业不需要节省人力，双方只能依靠这种几乎永远打不完的战争，来缓解矛盾和减少人口。”

“在这个内卷的环境下，罪恶之城的出现是必然的，不只是雨之城有罪恶之城，雾之城也有，大卫甚至是两边赌场共同的大老板。”

“时间和科技的超速进步，让这里的人类失去了一部分本质且不可或缺的东西。”

萨姆斯问：“是什么东西？”

周龙轻轻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轻声道：“勇气，敢于自我批判的勇气。”

“一百年过去了，历史书没有变动，文学作品的套路写了三百年，就连制度还是老样子，上上下下只有僵硬。”

“这种状态，让我不禁怀疑莱伊诞生的目的。”

“从政治社会层面，某件事的成功与否，不在于这个人的道德，在于这个人在行动的过程中干了什么，最后是否成功，是否做的完美，是否达到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

雨之城与雾之城共同生下的孩子，而且还是炼金师的直系后代，为人受到大伙喜爱。

想想这层关系，总觉得莱伊像个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