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垏珩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两条大长腿好像怎么放都觉得委屈,他细细的扫了她一眼,在她白嫩的脸上看到一个巴掌印,尤为的刺眼。
肉眼可见的,许垏珩的眉眼沉了下去。
“被打了?”
盛梵音关上车门,“我也打他了。”
董欢启动车子,轻声道,“还是咱们盛律厉害,把人家脑袋都开瓢了,还能完好无损的从这里出来。”
“厉害吗?”许垏珩的语气低沉,尾音都透着不满,“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董欢顿时听出气氛不对,没敢继续搭腔。
至于盛梵音,抿着唇一言不发。
一路上的氛围都透着诡异,突然,在经过一处酒店,许垏珩说,“停车。”
董欢乖乖把车靠路边停车,许垏珩下车的同时,还不忘和盛梵音说,“你也下车。”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下车?
“我和董律一起回律所。”
“董律有事,不回律所。”
可这明明就是回律所的路……
董欢多有眼里见,回眸和盛梵音说,“许总说得对,我的确不回律所,不好意思哈,不能送你回去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盛梵音总不至于赖着不走。
她从车上下来的瞬间,许垏珩就拉起她的手大步往酒店走。
“许垏珩,你别闹,我还是有事。”
“你看我像闹吗?”
许垏珩一边走一边说,他的步子又大又快,盛梵音忙不迭的跟起来都吃力。
他把自己的证件往前台一甩,“随便开间房,送一桶冰块过来。”
盛梵音错愕的看向他。
一个总统套房,许垏珩刚打开房门,就有人送来了一桶冰块。
“先生,您要的冰块。”
许垏珩一向绅士,从钱包拿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当做小费给了对方。
对方乐呵呵的离开,许垏珩顺手将门关上。
盛梵音坐在沙发上,见许垏珩忙前忙后,他从洗手间拿了一条崭新的白色毛巾,小心翼翼包裹着冰块,在她身边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