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阴沉,他抿着唇,不再开口。
“若不是看在芙蕖的面子上,朕绝不会让你这个逆子成为储君的!”
“但儿臣还是成为储君了!”
“你不过就是靠着芙蕖,才能成为储君,朕告诉你,今后你若是不好好对芙蕖,迟早会遭报应。”
谢渊止冷笑一声:“父皇放心,儿臣可不是您。”
“登基大典,儿臣希望父亲能像个寻常父亲一样恭贺儿臣登基,过后,父皇会如愿看见老六,您若是怕儿臣伤害他,父皇大可以搬去与他一起居住。”
“你最好说话算数。”
皇帝横眉冷对,心中不耐。
“来人,扶朕回寝殿。”
心腹公公走上来,扶着皇帝回到了寝殿。
谢渊止站在大殿上,光滑干净的地板,映出了一道落寞孤寂的身影。
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许久,站在大地上的男子也依旧没有离开,沉寂了许久之后,才缓缓退去。
回到王府,谢渊止来到了柳芙蕖的屋内。
女子一双眉眼温柔,望着浑身上下覆盖成一层寒气的男子。
“殿下,外头的天色太冷了,先烤烤火暖暖身子再睡吧。”
谢渊止脱下身上的大氅,怕冷到了柳芙蕖。
他伸手,将眼前的女子拉入怀中。
“卿卿,答应你的事情,为夫终于要实现了,你可高兴?”
“高兴。”柳芙蕖抬手,抚摸着男子的眉眼:“但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做这个位置。”
“殿下……”
“叫我夫君。”男人垂下眼帘,眼底当中,似乎带着化不开的凝重。
柳芙蕖能明显的感觉到,今天这一趟进宫,让他很不一样。
“夫君。”柳芙蕖顺从了他,改成了更亲密的称呼。
谢渊止从未缺过钱权,但此刻,心中却想要找寻一点儿慰藉。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要说渴望父皇的爱,他其实也并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