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寂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后者的可能性，心中就一阵的烦乱。

“你不会倾向于后者吧？”路鼎看见莫灵寂心中有些许的不安，问道。

“也许吧。”莫灵寂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暗中调查究竟有没有内奸再说吧。”

路鼎点点头，又问道：“对了，你这次去了平城，有没有关于玉龙兵符的消息？”

莫灵寂摇头，说道：“我潜入了皇宫，也去过梁穆的寝殿，但是没有什么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见了梁穆和一个人的对话，一个太监的对话。”莫灵寂回想起当日进宫看清欢，顺便偷听了梁穆的谈话的场景。

那日，莫灵寂明目张胆的来到梁穆平日里休息的寝殿————上和殿。莫灵寂悄悄的躲在房梁顶上，殿中没有什么人，只有梁穆和一个已经上了岁数的公公在。

“海公公，最近朕总是梦到一些人和事情，但是总是不清楚，醒来之后就发现后背湿了一大片。”梁穆有些恍惚，说道。

“皇上，定是您有些劳累了，需得多休息才行啊！”那海公公低头研磨，莫灵寂不能看清的眼神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单从他的语气来分析，想来也不是阿谀奉承之辈。只是这梁穆怎么就看上去有些虚弱？

“不！我最近耳边常常会听见战马的嘶鸣声，看见那一幅血雨疆场的画面，但是好像醒来之后却又好像不记得了。”梁穆奇怪道。

“皇上！如今国泰民安，您啊许是居安思危了吧！这天下虽说没有永久的太平，但是至少在你的管理下，是安好的。不如让老奴给您点上安神香吧。”海公公说道，看见梁穆揉着眉心点点头。

莫灵寂看着梁穆的模样似乎十分的疲惫，但是心思却没有往更深的地方想，毕竟梁穆乃是天子，辛劳一些也是不足为奇的。看见梁穆问着那安神的香，似乎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了，便起身往里室走去了。莫灵寂见状也是离开了去找清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