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
“你当初为了上官云珠可以抛却一切,视他人的生命如同草芥,怎么?现在却在这里给我说教吗?”梁秉讽笑,之后,口中便是溢出了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落了下来。
盛毅然安静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角落,倚着柱子渐渐地滑到了地上。明明该是痛苦的,可是在梁秉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的表情,他在笑啊!
远处,那身穿红衣的女子款款而来,岁月的痕迹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印记,只见她伸出一只手,对着梁秉。
梁秉笑了,亦缓缓地抬手,将宽厚的手掌放在了翩翩的掌心当中。起来的时候,梁秉似乎回到了当初,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明媚的大男孩儿的形象。生前没有做到的执子之手,想来在这一刻做到了!
盛毅然看着梁秉笑着闭上了眼,那双手等到好久才垂下,心中沉重无比。想要他死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盛毅然悄悄地将梁秉的尸体处理了,梁穆也的确没有要声张的意思,李睽也是追踪无果。第二天,梁穆就宣布海亲王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离开了平城去追寻年轻时期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寻找的世间乐土。
海亲王府也并没有因此受到牵连,只是遣散额许多人,只留下一些人看着院子而已。
外界的人对于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怀疑,因为海亲王梁秉在他们的印象中就是这样的随性的。
“我以为皇上不会放过梁秉的。”上官云珠靠在盛毅然的怀中说道。
“他们终究是兄弟,是这儿世界上唯一的兄弟了。皇上再怎么样也会顾忌一点的。”盛毅然说道,“而且,本来这件事情也是他自己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