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艺骇人的骇人的眸子直射过去,让王哥惊吓住,连连向后退着。
钟艺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花姐的身上,不管地面上已经渐渐起身的人,他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腕,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鲜血淋漓的手,皱眉。
里面还留有着玻璃渣子,钟艺心疼的看着她。
花姐别过眸子,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我没事。”
生硬的声音,回答着他。
“得需要处理一下。”钟艺直接拉着她,就向着外面走去,王哥一见有人对他视而不见,不知从哪里拿来了酒瓶,直接的朝着两个人过去。
钟艺余光撇见,一脚,就将王哥踹倒。
花姐定住身子,不再向前,抽离开自己的手,朝着王哥的方向过去,看着地面上满是玻璃渣的碎屑,她伸手拿起,将地面上还没有起来的男人,用那只带着鲜血的手直接按在男人的脸上。
她的鲜血一直流到男人的眼睛里面,就在王哥想要动弹的时候,钟艺一脚踩在男人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花姐看了一眼手中泛着光亮的玻璃碎屑,一手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接着,将玻璃碎屑,放入他的口中,手狠狠将下巴一合,就听见男人哀嚎的叫声。
钟艺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这是那个曾经连老鼠都害怕的女人……
他的心被狠狠的揪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就在花姐再次的拿起地面上的玻璃碎屑,朝着男人的唇中送去的时候,手臂被人在半空中抓住,她回头,看着钟艺,嘴角露出笑容。
那笑容带着陌生,带着狠戾,看着她前面的残破不堪,即便有他的外套,也遮挡不住已经残破的衣裙,而那个衣裙,正是今天他见她的时候,穿着的。
钟艺紧闭着唇,从她的手中,将碎片接过,大掌紧紧的捏起王哥的下巴,将碎片送入唇中,再次的合上,他还甚至向上一抬王哥的下巴,迫使男人咽下去。
花姐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染上了几许的沉重,末了,她站起身,不再管身后的男人,直接离开。
钟艺跟着她后面,来到一间卧室,简单的卧室,除了沙发桌子床铺,还有一个偌大的衣柜,不再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简单而干净,大概是有人经常清扫的缘故吧。
花姐看了男人一眼,直接的走至衣橱前,从中挑选出一件衣服,身上的外套被她慢慢的扯下,在即将掉落的那刻,一只大手迅速的为她穿上。
“有药箱吗?”钟艺凝重着神色看着她。
他不愿意看着先前那么纯洁的女孩儿,变成这样,没有他的这些年里,到底她经历了什么,还有刚刚的一幕,她遭遇到的事情。
花姐看了一眼一旁的床头柜,钟艺会意,直接过去去拿。
看着一个药箱,他快速的拿起消毒液,以及棉签,将她拉着在床上坐好,而自己则蹲在她的面前,开始为他处理着伤口。
“有可能会疼,你忍着点。”钟艺看着她的掌心中还有些玻璃碎屑陷入肉里,心里一阵微疼,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用镊子将那些细小的碎屑从她的手掌心里夹出来。
全程上下,花姐一个“疼”字都没有叫过,就这样任由眼前的男人处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