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潇别过头，手背在脸颊上一抹，像是将委屈的泪水给擦掉。

这动作让顾菲如看清了顾潇潇的对她的挑衅。

那笑，似嘲讽，似不屑。

总之，这时候，她怎么说也说不清了。

满腔的怒火将理智淹没，做了精美的护甲的指尖指向顾潇潇，“顾潇潇，我不过是反击罢了，你先动的手，凭什么我不能打回去，这是你该还我的。”

在凉安墨的映象里，顾菲如因为身体不好，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她偶尔会嗔怒几句，到那也是情趣。

并且，她从来不会疾言厉色的去动怒，甚至，动手打人。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拍下那套血玉，她心里存着气，情有可原。

其中有顾潇潇的一半原因，也确实如此，她再不喜欢顾潇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面目狰狞。

似乎，眼前的顾菲如是另外一个人。

没有了软言软语，没有了通情达理，没有了楚楚动人……

“顾二小姐真会说笑，若是顾大小姐先动的手，为什么你脸上没有任何痕迹？”陆昭昭眯眼，盯着顾菲如脸上的精致妆容，冷笑。

提及痕迹，顾菲如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却因为男人的话眉头紧蹙，下意识的朝凉安墨看去。

他也在看着她。

蒙了迷雾的眸子令她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什么。

只能委屈的哭起来，“安墨，真的是顾潇潇先打的我，我疼。”

“你脸上的妆，没花。”

言下之意，如果顾潇潇真的动了手，你脸上不会这么干净。

顾菲如瞪大眸子，第一次她听见凉安墨站在了顾潇潇那边，不可置信的摇头，眼泪越掉越多，“不是，我是要打她，可是……”

“顾二小姐承认打了人？”苏晴月咄咄逼人的语气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

“打了……”

又怎样的三个字，在对上苏晴月饱有深意的眼神后，堪堪停住，紧了紧指尖，忍着怒火，重新跟凉安墨解释。

可男人再没有耐心听她解释。

沉着脸问道，“没拍下那套血玉，你很不满？”

顾菲如眼角跳了一下，有那么一刻的犹豫后才立即摇头，“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