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付出真心。

这句话，说的平静没有一丝起伏，甚至字句牵扯凉安墨时，她的情绪也没有多余的波动，风平浪静的。

唯一怨恨的，是凉安墨算计她。

齐闫调查过顾潇潇，所以可以说，他对顾大小姐是颇为了解的，何时经历了什么事，他甚至可能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但她身上，仍是迷雾重重。

余光瞄到了楼梯口的季大少爷，齐闫咽了口口水，心想他这八卦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顾小姐，其实我很佩服你。”这是他的心里话。

顾潇潇眯眼看他。

齐闫指着自己的心口，语调沉了下来，“如果我经历了众叛亲离的事之后，这里会一直留下伤痕，至少不会像你这么的……坦然自若。”

坦然么？

顾潇潇摇摇头，她爆发过的。

在看清凉安墨真面目第一时间她祈求晴月帮她的时候，是没有现在坦然面对的，她那时候，是真的觉得糟糕透顶了。

只是，人啊，总要学会成长的。

“谁说我没有留疤了？”顾潇潇脸上的笑容很浅，几乎没有。

“抱歉……”

“众所周知的事，你突然道歉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偏了头，这才发现季司宸，红唇扬了扬，冲男人眨了眨眼。

男人抬步走了过来。

他似乎有些急切，步伐很大，几乎没几步就到了她面前，明明客厅很宽敞的，他们之间有一定距离的。

可是，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站在她面前了。

“明天的第一餐想吃什么？我研究研究。”

他问。

顾潇潇以为，他会顺着她和齐闫的聊天问一句，甚至，她已经想好怎么去回答他的问题了，可他只是问了明天想吃什么？

情绪突然被一股名为心动的拉扯了，急急低下头，举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才平复突如其来的悸动，紧了紧捧着杯子的力道，重新抬头，笑道：“这不是应该季先生考虑的吗？”

男人失笑，坐在了顾潇潇对面，“也是，是我疏忽了。”

“我很期待季先生明天的第一餐。”

“我也很期待。”

他们望着对方，忽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