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安墨似乎问了句废话。

顾潇潇不禁怀疑凉安墨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有什么好心不恨顾菲如，设计她名声，陷害她声誉，这些一条条一件件加起来，都不够处刑的，谈什么不恨？

见凉安墨固执的想要答案，顾潇潇就成全了他的心愿。

指尖在桌上画着圆圈，动作很慢很轻，脑海里细数着顾菲如的种种恶行，须臾轻轻笑了，“我想我大概不是个好人，顾菲如在我这儿没什么值得不恨的，但若论恨，她也不值得我浪费我的情绪，所以，你懂我说的吗？”

恨，但不至于花心思在顾菲如身上，她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

凉安墨怎么会听不懂。

更因为听得懂，所以，从前的种种，似乎都需要去怀疑一下，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她一直尊敬你，因为你是她的姐姐，在她那里，没有你的一句不好，所以你出手救她，说到底也是理所应当的，但这声谢谢，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凉安墨不认为，从小身体不好的顾菲如，真的可以去欺负一个手握顾氏股份的掌权人，那简直太可笑了。

他此刻的情绪很矛盾，整个人思绪凌乱，理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

顾潇潇眯了眯眼，这才是凉安墨，毫无底线的护着顾菲如，不谈对错，只要是顾菲如，那就是对的。

“那凉少记得叮嘱我这位妹妹，下次见到我要懂礼貌，顾潇潇这三个字可不是一个尊敬姐姐的妹妹可以喊的。”

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帮顾菲如打破，她在凉安墨心里的美好形象。

苏晴月在一旁听着，不由附和了一句，“哦对了，凉少爷，也请你凉家在媒体的关系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小记者，我下次记得不得罪顾二小姐了，她的威胁我谨记得紧呢。”

凉安墨眉头越皱越深，眸光一片冷意，盯着顾潇潇巧笑嫣然的面容，心底深处怀疑的种子，终于还是发芽了。

“凉少，顾二小姐找你呢。”陆昭昭往楼下的观景台看了一眼，顾二小姐娇弱的身影在风中瑟瑟发抖，满脸的不安焦急。

苏晴月也跟着往下看，顾菲如正好往上面看过来，两个人视线就这么撞上，她冲顾菲如露齿一笑，友好得不得了。

凉安墨探过身，瞧见了顾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