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吟满脸的泪水的抓着季司宸的衣角，整个人已经无力的蹲在他的脚边，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

可她的脆弱完全没有得到季司宸的一丝温柔，抓着他衣角的手被隔开，只有那么一点布料握在掌心，也被拒绝了。

尤其是他向旁边走了几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柳钰吟一颗心冰冷如这冷冷的墙壁，没有温度，就像坠入了寒水里，怎么游也游不出来，只能越挣扎，越往更深更冷的深处坠落。

“叮！”

电梯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门外，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以及接到急救电话的消防员，看着电梯内没有伤员，众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酒店的经理，扶着墙壁长长吐了口气。

齐闫跟着季司宸走出电梯，路过经理身侧时，说了一句，“那位小姐好像受了惊吓，还请经理找个人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经理连连点头，这种小事自然是不会推辞的，没出人命就是最好的，其他的吩咐该听就听。

然而，柳钰吟拒绝了经理的提议，撑着扶手站了起来，一步步的离开还处于危险地带的电梯，望着消失在酒店大门的人影，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低头，看向指腹的水珠，轻笑了一声，没用的眼泪。

夜色下，寂静的小路只有两条被灯光拉长的影子在地上晃动，慢悠慢悠的，没有尽头的往前走。

晚上的风不仅没有一丝凉意，还夹杂着热气。

迎面扑来，是混了车尾汽的空气，质量不好，还带了点湿湿的潮湿，并不好闻，路边一排排的绿植也没有将这份被污染的空气净化。

齐闫机械似的迈着双腿跟在季大少爷身后，听着大少爷时不时一个简单音节的回复，仰头看天，数星星，亦或者偏头欣赏灯光下的绿叶，隐隐绰绰的，到后来，无聊到数自己走了多少步。

终于，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季大少爷停了下来，耳边汇报的声音也终止了，拿下蓝牙耳机还给齐闫，“文件记得传过去。”

齐闫麻木的接过耳机收起来，闻言继续麻木的点头，“好的。”

心里默默地发问，大少爷，你不问问我累不累吗？我想睡觉，我想躺在柔软宽大的大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的滚床，想躺尸……

“很晚了。”

季司宸说的极慢，仿佛一个配音演员，在深情满满的说着一个类似告白的台词，对着空荡荡的路，在漫天繁星的点缀下，他的背影略显肃萧。

齐闫在一旁疯狂的点头，诚意十足的配合，“是的是的，很晚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