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潇大概是第一个敢反问柳老的人，因为对面的李云毅和周然听到她这话，眸子瞪得老大，暗暗给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并非不敢与柳老说这些，只是觉得好歹是世交，又是长辈的，你跟他一般见识，反而还会让自己不痛快。

但季司宸不屑，没想到，顾小姐也不畏惧柳老。

“真是可笑。”

柳老脸色发青，显然是被这一反问给气到了。

柳钰吟眉头紧锁，沉沉的望着顾潇潇，抿唇开口，“顾小姐，我爷爷不过是提点你几句罢了，你怎么心里还有气了？”

“柳小姐恐怕弄错了一点，柳老虽贵为长辈，亦是可以指点一二，但我也有发言权，指点之处有错的，我不能反驳一句吗？”顾潇潇再次反问。

“顾小姐真是能说会道的，黑即说成白，我很佩服顾小姐。”

“柳小姐是心里有气了？”第三次淡淡一问，彻底把主导权拿在自己手里。

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没见过世面也罢，柳家这两位爷孙说话行事一模一样，字字句句都像是复制粘贴一样，语气姿态也极为相像，果然不愧是柳老最喜欢的。

柳钰吟：“如果是我这么质问顾小姐，顾小姐难道不生气吗？”

“气啊，怎么不气。”她可气了，如果不是敬重对方是长辈，有些话她已经直言不讳了，用得着这么委婉的给自己解释？

“那么顾小姐怎么还一副……”

“够了。”

柳老忽而重重的喝止了柳钰吟的话，果然，柳钰吟立刻乖乖的闭嘴，就好像这是一场表演，特意演戏给顾潇潇看的，让她看清楚，什么叫做尊老。

可顾潇潇却是唇角一勾，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