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了上一次的情形，江如月一下子，就没忍住乐了。有些打趣的说道：“想想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还差点坐大厅，这次就有了专门的雅间了……”

说到这时，江如月忽然顿住了，仔细打量了一圈，心里就已经有了结果。难怪刚刚一进来，就觉得这屋子眼熟呢，可不就是上次的那间嘛。

迎着她的目光，萧忘白点了点头，确定了她的想法。

十分自然的说道：“上次看你挺喜欢这里的，就吩咐人留了下了。”

江如月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有钱真好！虽然她现在也并不缺银子，可是也不会把钱用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江如月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抬眼就能看见江面上的风景。刚刚走的出了一身薄汗，此时被江面上的凉风一吹，倒是身心愉悦。

外面的昆曲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腔婉转哀怨，很是勾人心肠。萧忘白也跟着她坐了下来，一边吩咐人上点心，一边欣赏外面的表演。

台上的《牡丹亭》正演到《游园惊梦》的那一折，杜丽娘穿着一身大领对襟，在胸前系带，领子是如意云头，下摆及膝，露出半截马面裙。

那戏子扮相清丽脱俗，见之不甚怜惜。即便是带着厚厚的粉墨，也能看出饰演者相貌俊秀，面容柔和，平白添了几分男女莫辨的意味。江如月看的津津有味，却也不由得感慨，大概真是应了那句“风华绝代的都难辨雌雄”吧。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园，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云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这韶光贱……”

这唱词配合着一番景色，倒颇有几分身临其境的感觉，江如月也渐渐入了迷，桌上的茶点放着就一直未曾动过。

这一折结束之后，江如月竟还觉得回味无穷。

外面的人往台上扔着银子，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站了起来，往台上丢了一锭金子，点了下一折戏。恰好也是《牡丹亭》，不过是从《惊梦》换成了《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