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表面看上去是在夸人,实际上却也只是明夸暗贬罢了。这一句话更是直截了当,摆明了是挑衅。明知道江如月的身份,却把她和宫女拉在一起做比较,可不就是在说她和奴才没什么两样吗?
江如月自然是听懂了,面上却也丝毫没有气愤的模样,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娘娘自幼就养在外面,不知道倒也不奇怪。在这京城之中,嫡出的名门小姐,一般都有专门的人来教规矩。虽然的确是辛苦了一些,可毕竟走出去,也要与寻常人不一样才是。”
如果说江清月最恨什么,这其中之一大概就是自己庶出的身份了。江如月此时却故意拿摆出嫡出小姐的身份,拿这个说事,摆明了就是要往她伤口上捅刀子。
听见这话,江清月的脸色果然不大好看。江如月说的这个事情,她也有些印象。在两人都还年少的时候,她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江如月却是每日待在院子里学规矩。哪怕是与人戏耍,都与旁人不太一样。
当时没有细想,如今一回忆,江清月倒真是有些咬牙切齿了,虽然门第身份之见古来就有,可她就是不服气,江如月凭什么从一出生开始,就比她好。
端起桌子上的茶,江清月轻轻的抿了一口,勾唇笑道:“六安瓜片吗?姐姐的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呢。”
“我们小姐是个念旧的人,有些习惯经历多少年都是不会变得。倒是画嫔娘娘,怎么会知道我们家小姐喜好的?”
紫兰这话一出口,旁边的香药也有些好奇了。江清月的身世她隐隐听过一些,只是她和江如月到底有什么矛盾,这就谁也不清楚了。
刚想解释什么,江如月就偏过头,瞪了身边的紫兰一眼,嗔道:“就你这丫头话多!”
说完之后,又转过头来看着香药,笑意盈盈地说道:“一直在娘娘身边待着,可知道娘娘喜欢什么茶?我也好让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