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示意两人平身,并意味深长问道:“二位使者所为何来?与我大焱宣战?”
“非也。”
高庆裔急忙摆手,说道:“国相遣我们来此,主要为祝贺陛下登基,同时希望两国盟好.”
“你们金国皇帝呢?国相粘罕能代表金国?”杨长明知故问。
萧庆搭话禀曰:“陛下有所不知,我金国皇帝患重症不能理事,便暂时恢复了勃极烈议政,国相的决议也是集体决议。”
“哦?”
杨长闻言不禁一愣,心说不但不敢对外说皇帝死了,你们还从封建帝制回到部落制?也难为了粘罕这脑子。
以前抢着当皇帝,现在都怕当皇帝要死?
“金人杀了无数汉人,我虽然重新建立国家,但也是流着汉人的血,之前的仇恨不能轻易忘怀,正准备挥军北上雪耻,你们却主动来建交示好?不会是空着来的吧?”
“不是,我们带着诚意。”
高庆裔急忙摆手,“陛下重塑山河,国内残余还没肃清,要是再对外发动战争,吃苦的还是百姓,所以.”
“多余的话先停下,重点说说你们的诚意。”
“金国虽然伤害了中原百姓,但也在陛下手里损失惨重,国相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两个永结兄弟之邦”
“就这?”
杨长挥手打断,沉声提醒:“说重点,要只有空话,就别说了!”
“国相的意思,可以适当给些赔偿”
“适当?”
武松怒气冲冲出列,指着高庆裔骂道:“你们还高高在上?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看没打够!”
“好了。”
杨长止住武松,正色说道:“金国的诚意,朕听清楚了,看在大家朋友份上,你回去告诉粘罕,每年进贡三十万头牛羊,骏马两万匹,朕就不对金国用兵。”
“这这数量太多.”
“没得商量,不服就战!”
高庆裔被放回金国,副使萧庆则被杨长扣下,并在八月随驾渡江作战。
有宋江在旁鼓噪,赵构也不想投降,赵杞自是白跑一趟。
不过像韩世忠、岳飞等将,原本跟着赵构想建功立业,结果上了赵构贼船下不去,毕竟转投赵桓也明珠蒙尘,更不可能投杨长这种军阀,只能硬着头皮跟到现在。
此时赵佶回归中原,做主让赵桓禅位给杨长,赵构顿时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杨长超高的威望,赵构的小朝廷人心惶惶。
中秋节当天,杨长发起渡江作战。
成千上万的战场、渔船,浩浩荡荡从真州、扬州同时渡江,张顺率所部水军孤军奋战,最终败走在黄天荡。
当时韩世忠守建康,并没发兵去救张顺。
张顺被围在黄天荡,正准备跳船从水路遁走,却意外看到一个熟人。
那人与李逵一般模样,手持两把板斧跳上自己船只,忍不住惊呼:“李逵?”
“爷爷在此!”
李馗认得他是水军大将,蹬地一个虎扑飞身上前,张顺当时就像被人定住,整个人突然动弹不得。
“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你是鬼!”
李馗抬手将双斧一错,行若木桩的张顺被挥成三段,死在了他自己的梦魇下。
十余万焱军同时渡江,仅靠张顺的水军根本拦不住,再加上韩世忠等人按兵不动,赵构的长江防线瞬间崩塌。
杨长兵过之处,各州守军望风而降,兵锋直指杭州。
宋江见势不对,当即闯入皇宫面圣,准备带赵构撤离。
而赵构稳坐龙椅不动,有气无力地叹道:“宋卿不用再费心了,咱们不是杨长的对手,就这样到此为止吧,朕不想再折腾了。”
“那怎么行?”
宋江激动提醒道:“我们得罪杨长很深,就是投降也没活路,此时只能转移到他处,想办法东山再起,臣去过方腊的老巢,那里很适合隐藏防守”
“算了,朕跑够了。”
赵构仍纹丝不动,心灰意冷说道:“朕就是死,也要死在龙椅上,朕就在这等!”
“不行!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能死!”
宋江多年唯唯诺诺,此刻突然老母鸡变鸭,扭头对黄信喝声:“黄总管,护送陛下上路!”
“混账,你要造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