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姑娘,那你慢些喝,若是好些了,再叫我们,村里大家都担心你受的伤,等你好些了咱们再说。”
陈伯和吴郎中看陈秀兰这幅虚弱模样,也不忍心再多问,叹了口气依旧出外面堂屋等着去。
阿阮送了鸡汤,姜绾便让她去跟小玥躺会儿,都跟着熬大夜,白天没人换手,阿阮这才回去睡了。
吴娘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床前的,屋里除了陈秀兰,就只剩下姜绾和孟迟。
陈秀兰喝完了鸡汤,跟吴娘子说她还想吃熬得浓稠的菌子肉粥,吴娘子担心了一晚上,见着女儿有胃口要吃东西,立马起身去做。
陈秀兰支开母亲后,才抬眼看姜绾和孟迟,“你们……是想问,扎伤我的人吧。”
她说话不敢用力,声音轻轻的小小的,刚好只有屋里的人能听见。
“陈姑娘,你还记得那人的脸吗。”孟迟心急,虽知陈秀兰此刻疼得厉害,还是脱口问了出来。
陈秀兰轻轻挪了一点儿,换了个更舒服些的位置,看着他们道:“我记得的。”
“是个女人,比阿阮高半个头,右脸这个位置有颗痣,衣裳……”陈秀兰努力忍痛比划着,说了几样还记得的特征。
“当时……天色暗了,我从你这里回去,吃过晚饭,想着拿一碗烧土豆过来给你们……在你家门口,遇见的。”
“她用剪子……扎我,然后,给我塞了一些药……我醒着,但说不出话……还很疼……”
陈秀兰断断续续地说着经过,回忆到被剪子当胸扎伤的经过,还有些发抖,手攥着被子好不容易才说完。姜绾和孟迟静静地听,看形容的确像是罗秋绵,孟迟便打算天亮之后就去确认,姜绾则扶着陈秀兰继续躺回去,“好,我们都知道了,你躺好休息,陈伯哪里我回去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