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三溥没有多留,也没有多说更多,提了句要给她送些家乡的果子,便告辞离开。
邢三浦走远,岳清风终于不再埋头整理柴火,探过身也瞄了一眼,道:“这位张大人,官声不错啊,西南离这儿老远,还有人私下为他奔走。”
这倒可能是真的,今日小羽毛也说过是个大功德。
大功德?
姜绾顿住。
今日事杂,白日在城里时她没反应过来,这时才觉出有些不对来。既然小羽毛说了是个大功德,那么也就是说这位张大人的确是需要诊治的,可是白日在巷子里时,她从陈叔那里听到的,分明是张大人没事,这次求医只是借他做个幌子,为的是等京中来人把吴林的宝贝秘密送回涼京的。
她相信小羽毛不会骗她,但陈叔也完全没有必要撒谎,这里头到底问题到底在哪?
还有这个邢三溥,银子的事暂不说,为何执着于要让她非去看张大人不可。
她不觉抬头看向二楼陈邵君的房间,那里还亮着灯,她把岳清风喊来,“一炷香后你上去把孟迟叫醒,让他把药浴泡了,盯着他泡足半个时辰,别少了,少了时辰药无效。”
岳清风应了,她才折返回二楼,往陈邵君房间走去。
陈邵君正在屋里点着油灯看账本,门和窗都没关严实,姜绾刚抬起手要敲门,他早从窗户看到她了,起身来拉开门,“这么晚了,有事?”“是河底发现金矿的事吗?我已呈报给陛下,要下河准备的事不少,怎么也得等到夏秋交际,河水减缓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