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孟迟的毒,她已经解了。
张太医没没想到会被拒绝,愣在当场。
“姜姑娘,为着我们几个不起眼的在此虚耗,就不怕陆大人赶回涼京,把孟公子未死的消息——”
“带回去给陛下么。”
张太医的声音有些暗哑,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淤痕,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目光越过姜绾落在孟迟身上,露出几分笃定。
“方才来找老夫的,就是孟公子吧,虽易了容,但当初在太医院,是老夫亲自给他入殓,老夫认得他的手。”
“老夫除了给孟公子解毒,还可替你做证,证明孟公子并未在此出现,是邢三溥弄错了,如此姜姑娘可愿意再考虑考虑?”
姜绾听到这,停了下来,转过身重新正视张太医。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还有这种可能了。”
她走过去,从张太医身上搜出不同的药,轻嗅之后,从中挑出一瓶,倒出来拈着在张太医面前仔细检视,“我也可以让你直接把这些事都忘了,这药你在张大人身上用过,或者,你也想试试。”
张太医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先前的平静正在渐渐消失,这药是他新研制的,只在张大人身上反复试过,后果除了损伤记忆还未能完全观测清楚,而以防万一留的解药更是完全没拿人试过,根本不知效果如何,他哪里敢吃。
“你、你就不怕太医院和陛下找你麻烦吗!你、你、你最好、最好不要这么做,我手上有上古秘方,太医院不会让你胡来……”姜绾真就不怕,陆惟忠通敌的罪证拿下,她又将孟迟送走,长庆帝怀疑又如何,见不到人皆是儋妄罢了。
“难道你以为沾了陆惟忠,太医院还待的下去?他通敌叛国,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至于你的上古秘方,用来害人的东西,留着做什么,不如都忘干净了。”
“我……我不、我不吃……”
张太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药丸,闭紧了嘴、咬紧了牙,疯狂地甩头。
架不住被姜绾捏住了下巴,摁开了嘴,“自己制出来的毒,自己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