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从心底深处，明棠还有些庆幸，庆幸上一次的刺杀，让她跟鹰一鹰二失去了联系。

她明白，就算太上皇将鹰一鹰二给了她，但在鹰一鹰二的心中，也终归还是太上皇的人罢了。

或许太上皇是真心想放她自由，但身处皇室之中，自由谈何容易，有鹰一鹰二在身边，她总觉得还像是被人监视一般，左右她前些日子总跟鹰一鹰二说，说他们也是自由的，他们应当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联系不上自己，便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为何叹气？”

明棠清洗着碗筷，想着汴京城的往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冷不丁的，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开，明棠扭头，一眼便看到了逆着光而来的帝祀。

他的身躯，格外的宽大，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往明棠身侧一站，恰好遮住了照到明棠身上的强烈日光。

“没，没什么。”

逆着阳光，帝祀的眉眼都有些透明，像是华丽的辞藻，在清澈透明的水中，摇曳生辉。

明棠一顿，耳根子有些红，想起这几日她跟帝祀之间的相处，便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都怪她之前一时心软，说了不送司珩回家，这到成了她现在的心病。

“这次没有山鸡，但是有一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