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的月亮，不知何时升得更高了，也变的更圆了。

四周无风，偶尔有一缕吹过来，更衬的夜色温柔像是浸了一抹蜜糖。

“太子殿下，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明棠背对着帝祀，仰起头，看向半空的明月。

她不说话，帝祀当然也不会说话打扰她。

不知过了多久，明棠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沉静。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帝祀不答反问，袖子中的手攥了攥，声音很低很低。

“殿下这话本宫听不懂，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理蛊虫一事。”

冯安澜的意思是，如今只有她跟帝祀主动出击，才能引出沈欢。

莫城那边的计划都在顺利的进行，一旦晴王上当，她想沈欢也会有所动作。

这个空档，足矣给他们时间安排。

“明棠，我知道十三年前，是你将自己的眼睛换给了我，对不起，我那时不知，倘若我知道，我一定不会......”

帝祀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每每看见明棠，都觉得没有说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