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小心翼翼，可江绾却从她的眼底，窥探到了一丝期待。

她眨眨眼，忽然笑了。

“我为什么要心里不舒服？”

柳明珠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反应，有些失望，但很快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我也不知道砚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小时候的事儿，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砚哥哥对我真的很好，所以我希望他能幸福，虽然是为了孩子，但至少他是快乐的就好。”

江绾觉得她越说越好笑。

不停地重复这些话，不就是想告诉自己，墨书砚娶自己不是真心喜欢，而是为了孩子，为了责任，才不得已去娶自己的吗？

还有那些往事，也是故意给自己添堵。

既然她这么卖力，那自己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思及此，江绾玩心忽起，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你是觉得他娶了我，会不幸福吗？觉得他娶我很勉强？”

果不其然，柳明珠眼底闪过一抹精芒，面上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我没有那个意思，绾绾姐，你错怪我了，我只是觉得砚哥哥很有责任感，难道不是吗？”

江绾面无表情地“哦”了声，“他娶我只是因为责任感，你觉得他不爱我？”

柳明珠咬了下唇角，“我真没那个意思……”

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绾绾姐，你误会我了，砚哥哥会娶你，心里肯定是有你的。”

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但未必全都是你，也未必爱你。

她话说一半，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的表达出来。

江绾微微抬起下巴，“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说完，她似是生气了，不再理会柳明珠，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柳明珠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委屈立即被窃喜取代，很快又脸一抹，泫然欲泣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