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忘了，而是不想提起。

到底是师徒一场，最后却闹成这个样子，甚至就连最初的师徒情谊都是假的，她心里到底是难过的，因为难过才不想提。

这会儿再次提起，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我去F国，遇到云舟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云舟的徒弟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对我就没什么好脸色，我也懒得理她，之前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偶有小摩擦，但也还算能勉强维持太平，是后来回国后，我们的关系才开始恶化的。”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

“其实我一直怀疑，她对师父是动了心。”

“对云舟动心？”墨书砚意外。

“嗯，古灵对师父有种莫名的占有欲，她对我的敌意后来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师父对我的偏向，而且她心甘情愿地守在师父身边，几乎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师徒情。”

说着，她从墨书砚的怀中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神情严肃。

“不过，有关她的背景，我的确一无所知。”

墨书砚也靠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和她肩并肩。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越狱了，却没有带走云舟？她越狱的事情，肯定有人内外勾连，她不可能一无所知，既然要走，为什么不把云舟一起带走？”

关于这个，江绾倒是能理解一些。

“大概是因爱生恨吧。”

她这么一说，墨书砚也明白了。

“古灵之所以进去，是因为针对我，而她做的一切，师……云舟不可能不知情，说不定还有一些事，是云舟在背后示意的，但我把她送进监狱，云舟却不闻不问，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一颗没有的废棋，就这么抛弃了，她心气很高，之前对师父有多崇拜敬仰，如今就有多失望。”

所以她逃走，却不带走云舟，也是一种惩罚。

事实的确如此。

几乎没人知道的是，古灵在离开监狱前，还曾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云舟的牢房前。

云舟看到她的时候，十分惊讶。

“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能自由活动？”

古灵要笑不笑，“我能自由活动，是因为这里有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