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若回到江家后,你们若是真的爱她,悉心教导,她又怎么会走歪路走到这个地步?可你们呢,只是急着把她塞进墨家。”
“现在你为了自己能够出去,为了今后的美好生活,还要像江永成一样,再卖她一次,你们这对黑心的父母,何其狠心?投胎到你家,又是何其的可怜?”
江绾连番的话,就如同利刃,一刀刀割下徐文雪的伪装。
徐文雪忍无可忍,忽然捂着耳朵尖声喊叫,就像疯了一样。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如若不是她手上和脚上还戴着镣铐,狱警真怕她会发疯。
而面对这样的她,江绾却是面无表情,眼中亦是无悲无喜。
她忽然转头,看向江若若。
“看到了吗?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父母,你走上这条歪路,固然有你自己的原因,但你的父母也是把你推向深渊的推手。”
“你本来可以享受正常的生活,做你的江家大小姐,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又或者真心爱你的人,甚至你就算不嫁人,自己学一门技术,认准一条路,也可以过得很灿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着一张假脸,在不同的男人中周旋,靠出卖自己的肉体和自尊来换取物质。”
“我说这些,并非心软同情你,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可悲人生,从来都不是我带来的,鸠占鹊巢的人不是我,如果我有的选择,我压根不想来这种吸血的家庭,抢走墨书砚的人也不是我,最开始就是你的父母亲手把我送进墨家。”
“至于墨书砚,你真的爱他吗?你又了解他多少?不过是你父母给你灌输的权贵思想,让你觉得你必须嫁给他,在这个婚约里,你根本没有自我,你就像是江家的傀儡,是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浑浑噩噩地被人牵引着过活。”
“所以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怨你自己,怨江家,但唯独怨不得我,怨不得阿砚,一切都是你,是你们江家自找的。”
江绾说的平静,江若若也沉默地听着。
唯有徐文雪,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拍打着玻璃。
“住嘴!你给我住嘴!贱人,我要撕了你的嘴!我一定要撕了你!”
江若若看着面目狰狞的徐文雪,脑海中全是江绾方才说的话。
她渐渐有些恍惚,忽然回忆起回到江家的点点滴滴。
是了,这一路走来,她都做了些什么?
好像什么也没做成,什么也没得到,还失去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