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选择救棉,则要弃三十多幼儿的性命于不顾,到时,他们稍作运作,便能将他之前积累下的名声彻底抹黑。

若是选择救人,那便更简单了。

办砸了差事,上头的主子定然不会饶他,还有那些百姓,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人买到了棉,有人却没买到,没买到的怎会甘心?

总之,他杜逸之讨不了好!

一个没爹的东西,也敢害他的成儿受惊!

还想好端端离开冀州府?没门!

“不过,”就在这时,跪在下头的人继续道:“不过倒是出乎意料,除了杜逸之同北杜的人,还有许多百姓得知着火,也过去了。”

杜老夫人眉头一蹙。

“嗯?”严知府不悦。

那人连忙道:“但火势着实太大,即便救火的人多,最后那些棉也烧得十不存一!”

十不存一啊。

严知府望向杜老夫人,杜老夫人颔首:“如此,也差不多。”

他们此次烧棉,不仅仅是为了烧棉,更是为了震慑杜逸之,好让他知道,无论他有多少棉,无论他听从谁的命令,冀州府内,也得在杜氏的手底下行事。

否则即便他还有棉又如何?

他有,他们便能烧!

一次不够,两次!

两次不够,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