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公同祁非蕊赶到时,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地上,锦衣的后背,被血痕染透。

“朗哥儿?!”祁非蕊一眼便认出那衣衫是祁书朗的,心中一颤,眼眶瞬时红了。

只是她却没看到盛知婉的身影,只有两个婢女立在祁书朗身侧。

其中一人有些眼熟,祁非蕊认出她正是盛知婉身边的。

而另外那个面生的,手中一条马鞭上还有血迹——

显然,正是她对书朗动的手!

祁非蕊当即忍不住心头怒火,上前两步,高高扬起巴掌。

然而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同一时刻,流觞和汀兰身后的慈溪堂内,另外一人却是早一步扬手——

手中的杯盏在猛然的力道下直直朝着祁非蕊面前砸来。

祁非蕊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碎瓷飞溅!

茶盏中剩余的茶水溅落在祁非蕊素雅高洁的月色裙摆之上。

祁非蕊的手还僵在半空。

她不可置信的视线终于透过二人,望进了身后的医馆之内。

“祁二小姐,方才,想做什么?”幽幽的声音自医馆内传来。

祁非蕊心中一刹那的惊骇,在此时,衣袖下的手依旧在颤抖。

盛知婉起身,自医馆内缓缓走出。

祁非蕊的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

她实在是,被方才盛知婉的眼神吓到了!

但在一旁的祁国公却两步上前:“盛知婉!你做什么?别以为你是公主便能无法无天!殴打幼童,欺辱有功之臣,老臣、老臣这就要去御前告你!”

他一只手几乎要戳到盛知婉脸上。

盛知婉瞧着那手指一眼。

然后,毫不在意的往前迈步。

祁国公下意识,往后一退。

祁非蕊从方才的恐惧中回过神,微微抿唇,将父亲往后拉了一下。

祁国公正为自己方才的退却羞恼,本不想听从,但想到之前女儿说的话,不情不愿放下手。

他们国公府,如今应该低调。

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盛知婉绝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