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如同寒冬中的风，无情地摧残着苏霜炽热的心。

仿佛带走了她最后一丝丝的念想。

苏霜如鲠在喉，她望着陆聿州那张清风霁月的脸，心里仿若被千百枚银针刺痛。

她倒吸一口气，只感到后背发凉，整个身体发软无力。

陆聿州看她脸色不对，却仍然没有心软，他的眼神里充满残忍。

看着苏霜如同在看不值钱的蝼蚁。

“收起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他薄唇紧抿一条直线，脸色冷冽如同渡了一层薄冰。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正眼瞧你一眼，别再白费心思！”

他森森说完后，抬手甩出一份协议书。

啪的一声，协议书就扔在洁白的病床上。

苏霜有些不解，可她却没解释。

看了看陆聿州后，再低头看着那份协议书，眉心紧蹙起。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协议书上的黑字。

——保密协议书。

顿时心一窒。

胸腔传来闷痛感，在那一瞬间，仿佛都快喘不过气。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各种条例，其中便有一条：对外保密孩子生父身份，待女方生产后，同样保密孩子生母身份…

苏霜一字一句地看下去，却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

她疯狂地眨眼，掩盖内心的不适感。

签吧，签了各自踏实。

虽然之前她很想尽快落实双方的协议，可真当陆聿州急不可耐的要和她签协议时，她却没有半分高兴。

甚至还有丝丝的悲痛。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她其实对陆聿州还报以期望吗？

苏霜忍不住抬眸看了眼陆聿州，却恰好和他眼神对视。

只不过陆聿州眼底却是一片冷色。

苏霜很快收回目光，咬了咬唇，拿起一侧的黑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快速合上协议书，递给他。

动作一气呵成，很是洒脱。

陆聿州拿着协议书，冷漠地转身要走，仿佛和苏霜多说一句话都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