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姐的孩子，真的是林家的人做的吗？”

顾黎川欲言又止，有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有什么事，你不要瞒我。”苏瑾初一脸严肃。

“我没有想要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顾黎川似乎有所顾忌，又道，“有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告诉你学姐。”

苏瑾初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说。”如果是对学姐很不利的事，她怎么可能不说？

“如果你想要去告诉你学姐，那我就不说了，反正，这是林家的私事，总归不是我们顾家的事，对我们顾家，也没有什么影响。”

顾黎川一脸的无所谓，颇有些无赖样。

苏瑾初气得捶了他一下，怒问道：“快说！！我不告诉学姐就是了。”

知道总比不知道的好，万一有什么事，就算不告诉学姐，她也好做准备，替学姐预防着。

“昨天晚上，林凡回到林家，闹了一晚上。”

苏瑾初听到这番话，愣了一下。

“林凡知道，那她是什么态度？”

怪不得，一夜之间，林凡就变成那副样子了。“昨晚，林家上下，恐怕一晚上都没睡，林凡像是疯了一样，要杀了他妈妈，他爸虽然气林夫人，不过也怕林凡会闹出什么事来，让人控制住了他。”

“林凡没办法，只能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坐下来和林家商量这件事。”

苏瑾初沉默了片刻，问了一句：“那商量的结果呢？”

“林家，保了林夫人。”顾黎川说道。

其实，这个结果是肯定的。

没等苏瑾初开口，顾黎川就继续说道：“林夫人的事情，也关乎着林家上下的脸面，传出去，丢的也是林家人的面子，所以，林董事长只能这样解决。”

苏瑾初能理解林凡的处境，可……

慕小乐失去了孩子，还险些没命，林夫人却什么后果都不用承担。就因为，要维持着林家的脸面。

顾黎川看了眼苏瑾初，继续说道：“林凡，其实他也很痛苦，一边是从小到大都那么宠爱他的母亲，一边是他的妻儿，无论选择哪边，他都是最痛苦的。”

“但我学姐呢？”

苏瑾初有些生气，反怼了顾黎川一句。

“我学姐就白白遭罪了吗？”

顾黎川看她激动，愣了一下。

“小初，我知道，你和你学姐的感情也很好……”

良久之后，顾黎川才缓缓开口。

“可林家，和顾家是同进退的，就算我站在你学姐这边，整个顾家，除了我，都会选择林家。”

苏瑾初喉头一哽，实在没有反驳顾黎川的话。

权衡利弊，慕小乐就会成为被牺牲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