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收了徒,这杨长水,到底看上了自家小世子哪一点呀。
这江湖人做事,都这么任性的吗。
用完膳,云泱和杨长水约好了学拳时间,便美滋滋回房间抄书去了。
周破虏越看越觉得今天的小世子心情好的有点不正常,心里陡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由轻轻咯噔一下,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周破虏揣着袖子晃进书阁,望着端坐于南窗后提笔写字的少年,伸长脖子探了眼,笑呵呵问:“小世子做课业呢?”
“嗯。”
云泱点头,抄完一行检查一行,等写完一段,看周破虏还在后面晃悠,奇怪道:“伯伯有事吗?”
周破虏义正言辞的道没事。
而后开始旁敲侧击:“属下听说,昨夜太子病得很重?”
“嗯,算是吧。”
“那正殿一定得围了一堆人照顾吧?小世子一定没睡好!”
“才没有,狗太子这人奇怪的很,根本不让宫人进去。我,唔,睡得还可以吧。就是 ”
周破虏直觉有情况,紧问:“就是怎么?”
“就、就也没什么了。”
云泱若无其事道。
心想,他可不能让周伯伯知道,昨夜他是枕着狗太子的手睡的,还把他手当枕头,在他手背上蹭,流口水。
实在太丢脸了。
周破虏却敏锐捕捉到了自家小世子突然不自在的神色。
这回心里不是咯噔一下,而是咚得一下。
他接着:“太子生病,那杨前辈一定也彻夜陪着吧?”
“师父啊,开始是在的,后来回去练功了。”
“那太医?”
“开完药就走了。”
“那严 和那个什么丛英一定在。”
“才没有。”
“那真是奇怪,昨夜,总不至于只有小世子一个人陪着太子吧?”
云泱不高兴的点头。
“是啊。”
周破虏一阵心悸,强作镇定。
“那他们可过分了,小世子自己还是个病人,哪里懂得照顾病人,小世子留在殿中又能作甚。早知如此,属下就派人去将小世子接回来了。”
云泱提起这事就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