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陈蕊看着她一脸羞愤地跑出来有些疑惑,还以为她还在为那件事而担忧,问道:“欣鸢,你没事吧?”
柳欣鸢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满腔的话都被压了下去,最终又吐出两个字:“没事。”
该死的沈信,他就是知道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再说出来!
“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就不要再出去了,你爹已经出去想办法了,若是真的分家,咱们也不至于连地方都没得去。”陈蕊端了菜朝着厨房方向走去,嘴里解释着。
柳欣鸢突然有些好奇,自己一大早起来就没有看见柳仁德了,现在却知道他出门去想办法了,想什么办法,他在村子也也没有什么能信任的人,就是让他去想办法,也没有人可以给他想吧?
他这个人重血脉亲情,她的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快步追到陈蕊身边问道:“娘,那你知道爹到底去求谁想办法了吗?”
闻言陈蕊有些不自在的样子,眼神都有些闪躲:“你……二伯。”
柳义德?
果然,他果真去找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柳欣鸢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说柳仁德傻他也不傻,说他不傻他有时的想法却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他这个人实在是太过愚孝,总惦记着自己的血脉亲情才是最重要的,却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并不像他一样将他看做亲人。
像王芳芳,像柳义德,像张秀秀……
他们一个个只知道无限地利用他干这干那,需要的时候就主动迎上来,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这样简单的道理陈蕊都看明白了,可偏偏柳仁德永远都像被蒙在鼓里,只要人家随便上来说一句话,他就觉得那所谓的血脉亲情在此时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