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彻底激起民愤,柳义德忙拉着王芳芳,拽着儿子朝前院跑去。
柳欣鸢朝着他们背影,暗道:嘿嘿,再见了。
和村民们告别之后,柳仁德一家上了牛车,随着胡老爹一声吆喝,牛车缓缓朝村口驶去。
村口有一口水井,往日里大伙都喜欢呆在水井附近说说话话。男人们聊着田地里的事儿,女人们说些家长里短。
柳仁德两口子满脸惆怅,留恋地看着水井,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们也不会离开待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柳欣鸢安慰道:“爹、娘,咱们随时可以回来,你们不用伤心了。”
两人点点头,眸中依旧带着浓浓的忧伤。柳欣鸢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也不在说话。
胡老爹赶着牛车,突然哼起了小调,沙哑的声音回荡着乡间小路上,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陷入沉思的柳仁德一家人,也回过神来,细细地听着。
柳欣鸢托着下巴,轻声跟着哼了起来,不经意间瞥见泪流满脸的陈蕊,顿时吓了一跳,忙问道:“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媳妇,你怎么了?”柳仁德跟着问道,双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许久,陈蕊才止住哭声,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欣鸢,我不是窑姐儿。”
原来,陈蕊担心柳欣鸢听了王芳芳的话,心里会胡思乱想。
“我知道。”柳欣鸢松了口气,“娘,咱们去镇上谁都不认识你,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吧!”
这些年,柳仁德被王芳芳压得死死的,现在离了那些烦恼,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媳妇,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一句话吓傻了母女俩。
“仁德,你怎么了?”
“爹,你没事吧?”
柳仁德笑道:“我没事,以后有你们俩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