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下来倒是很有可能,裴香不得不重新审视柳欣鸢:“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想不到你居然还懂得这么多。你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着实是撞大运了。”
柳欣鸢忙道:“舅妈,你说得太夸张了,我也没这么好。”
此时,桌子中间一个陶罐引起了裴香的注意,她舀了一勺子,发现里面正是放着红通通的辣酱将,于是朝一边的柳欣鸢道:“这又是你的点子吧?”
“恩。”柳欣鸢轻轻应了一声。
裴香搁下陶罐,正色道:“欣鸢,我看你在食物方便很有自己的见地,怎么不想着自己开一间酒楼呢?”
“其实,我之前也有这个打算,但是准备酒楼涉及的事情很多,暂时没有精力去弄。”柳欣鸢继续道,“况且咱们镇上就这么一家酒楼,若是我重新开一家,必定会影响我和王掌柜的关系。”
这倒也是,裴香很喜欢柳欣鸢这一点,那就是三思而后行,万事不冒进。相较于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欣鸢,你若是缺银子尽管说,这些年来,我和舅舅也攒了不少。”
“知道了。”忽然知道背后有人罩着她,柳欣鸢感觉心情好了几分,提及舅舅,她又开是担心爹爹和舅舅是否相处的融洽。
这时柳欣鸢担心的两人正在驴车上大眼瞪小眼,一路上柳仁德绞尽脑汁找着话题,但是得到的回复就是“嗯”、“哦”。
正当他快要放弃之时,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你细细将陈蕊这些年来的日子说于我听。”
柳仁德一时语塞,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回忆起往事,印象中陈蕊都是在哭。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声音,陈刚有些急了:“我让你说呢。”
柳仁德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缓缓道:“当年我遇上陈蕊之后,就娶了她,后来就有了欣鸢。咱们一家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日日下地才能得到一点粮食,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几年,我娘提出分家,咱们后面搬到镇上日子就开始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