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疏离，倒是让谢延峰不知所措起来：“阿然，我已经将伤害过你的人全部除掉了。”

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谢延峰觉得没有楚依然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难熬，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人，自然是要来的。

为了给楚依然交代，他不惜违逆皇贵妃，不惜跟谢延泽撕破脸，这些他都可以为了楚依然做，现在见楚依然这般说，他以为楚依然还不知自己的决心。

楚依然侧身继续看向那假山：“伤害过我的人，是那些听命行事的人还是幕后主使啊。”

幕后主使，便是皇贵妃，谢延峰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生母，楚依然的话让谢延峰一时语塞。

“这样看来，便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下人了。”见谢延峰一言不发，楚依然纵使早就知晓，可还是不免感到心痛。

似乎只要是自己和皇贵妃二者择其一，谢延峰定不会放弃他的母妃。

“那殿下还来找我做什么？”说着，楚依然便要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谢延峰一把将人给拉到怀中，有些愧疚道：“依然，什么都可以，唯有母妃不行。”

楚依然没有反抗，只是面容冷漠到了极点：“五皇子如此孝心，当真是感天动地啊。”

“阿然，原谅我母妃这一次吧，她已经保证了，从今以后不会伤害你分毫，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色上原谅她一次。”谢延峰卑微地恳求着楚依然。

原谅，保证，这些词语落在了楚依然的耳中，是那样的讽刺，那样的不堪入耳。

她愤然地将人一把推开：“谢延峰，你够了，为什么在你看来，这是一件可以轻易原谅的事情，我差一点点就要死了，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你就轻飘飘的一句保证就想要我原谅她，为什么在你说来，便是这般的轻而易举，你何不去问问你母妃，当年楚家的事情是不是出自她手，你我如今这般下场因谁而起。”楚依然贴近谢延峰，一字一句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伤害我楚家的人，你的母妃将是我一生的仇人。”

谢延峰是真的不知皇贵妃还跟楚家的覆灭有关，他矢口否认：“我母妃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被人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