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走后,谢延泽才收敛了脸上的寒意,凝视着想要破笼而出的鹦鹉对着院中出言:“阿煜。”
一身黑衣的男子缓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殿下。”
谢延泽垂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裴染人呢?”
阿煜听到裴染的名字,身子一僵,跪在地上,昨日之事发生的匆忙,他本想将功赎罪,却没想到谢延泽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阿煜心惊不已,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说出事情的经过:“殿下恕罪,裴染……本来属下已经要得手了,只是他突然被人给救走,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属下……”
“没用的东西。”谢延泽眼神一凛,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杀气是那样的不加掩饰:“可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想来,想来是江湖人士,属下已经派人去彻查了。”阿煜低垂着头。
想到了刚才那小厮的话,楚依然和萧浅玥如今是彻底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而昨日又刚好被裴染给逃走了,只怕裴染的失踪或许与今日她们二人的谈话脱不了干系。
阿煜见谢延泽一言不发,心中却是不免有些忐忑起来。
“先去为本殿办件事。”谢延泽对着阿煜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聆听。
阿煜恭敬的走上去,凑近了谢延泽,听着谢延泽的吩咐,瞳孔放大,惊讶的看着谢延泽。
“可听明白了?”谢延泽面上带着浅笑,可眼神却是凌厉的,不掺杂一丝柔情。
“属下明白了,属下即刻就去。”阿煜点点头,对着谢延泽行了一礼之后离去。
独留谢延泽站在原地,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地拿起桌上的鸟笼,继续逗弄着那只失去自由的鹦鹉,看着这笼中鸟垂死挣扎依然无法逃脱。
谢延泽笑了,不管谢瑾延对萧浅玥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件事情都是对谢延峰和谢瑾延不小的打击。
既然不肯安分地做本殿的棋子,那就成为本殿大业的垫脚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