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峰突然看向了楚依然的方向,眼神中带了探究。
二皇子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已经多少年不曾提起了,皇贵妃听到这句话,心中警铃大作,她愤怒的看着谢延泽。
可谢延泽只是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何须如此动怒,将人拉出去斩杀了便是。”皇贵妃压下心头的惶恐,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
揽月心有余悸地坐在位置上,这季渊国还真是危险重重。
“皇上说二殿下是逆子,可若真的是逆子,为何宁死不犯。”裴染倒在地上,被侍卫控制着,他捂住胸口,缓缓说着:“殿下对皇上,太子忠心耿耿,不曾有半点不臣之心,殿下是为人陷害的,可怜我家殿下便是以死证明清白,在皇上口中也只落得逆子二字。”
“以死证明清白,当年在他房内搜出来的那些信都是铁证,铁证如山,你还有脸说他清白。”皇帝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挥下。
“我自知当年的事情早已无从查证,但心中仍是不愿我家殿下含冤至此,今日是我败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说着,裴染便闭上了眼睛,似是如他自己口中所说一般,慷慨赴死。
裴染的话,让太子动容不已,他不顾会被皇帝迁怒,直挺挺的跪在了裴染的身边:“父皇,裴染是二皇弟身边的心腹,或许……或许当年之事不如表面看到的一般。”
谢延泽和皇贵妃心中咯噔一下,一旦皇帝被说服了,只怕当年的事情就要被彻彻底底地翻出来。
“太子此言差矣,当年的事情是三皇子和朝中的肱骨大臣彻查的,铁证如山,如今不过是这小小侍卫贼心不死。”皇贵妃冷漠的俯视着太子。
皇帝却是一言不发,他眼神带了几分探究的看着太子,显然是怀疑今日裴染的事情是出自太子之手了。
帝王的疑心是最重的,不管皇帝对太子有多喜欢,有多器重,太子也不能公然站出来质疑他,萧浅玥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有些紧张的看了楚依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