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把养殖当做生活来源的家庭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孟穗穗不禁生出一些同情,她问。
“你们两个没有地吗?”
“有公家分地的,我俩这不是想着靠养羊赚钱,结了婚就把地租出去了,租地的钱和我媳妇儿带的嫁妆钱都拿去买羊了。”
看着张鹏苦笑着硬撑的样子,孟穗穗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这小两口真是不容易。
把家里的所有钱都投进去做养殖,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的人呀。
在这种时候语言太过无力,她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对方。
进屋之后很快就开饭了。
饭桌子中间摆着一大盆菜,也是桌子上唯一的荤菜,酸菜炖大鹅。
除此之外还有白菜炖粉条,还有一叠用芥菜条拌的小咸菜。
“哥,姐,咱家就这条件,你们别挑理,都敞开肚子吃,当自己家,别客气。”
张鹏说着拿出了一瓶白酒,笑呵呵地说。
“这酒是我留着过年喝的,正好你们来了,咱们就先把他喝了。”
听到对方是准备留到过年喝的,孟穗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让你们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家就是条件,你们不嫌弃就行。”
张鹏说着便要倒酒。
他先倒了一杯递给宋有财,然后又倒了一杯放到孟穗穗面前,嘴里说着。
“姐,这杯是你的。”
出门在外,而且是和不那么熟悉的一群人。
出于各方面考虑,孟穗穗不准备喝酒。
她连忙说。
“弟,我今天就不喝了,等到时候有机会我安排你,咱们姐俩好好喝点。”
张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把放在孟穗穗面前倒满酒的酒杯拿了回来,放到自己面前。
他笑呵呵地说。